53、番外_两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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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

  施娢第一次见赵骥那个晚上,皎皎月光如流水,荡漾在婆娑树影中。

  庭院回廊戏语穿耳过,顺从施家,亦或是推迟些时日,都只在她一念之间,施娢只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做出这种事,岂能不怕?

  可她四婶催她催得越发厉害,施娢已经被气哭好几次。

  施娢打着想在今天拿决策的决定,但听到梨园远远的唱戏声,又有些打退堂鼓。

  寻常商贾日后自是进不得皇宫,可她自己心高气傲,又如何能确保只是一次便成功?

  她纤细手指轻扶凉亭红柱,最终还是打算先回院子,日后再考虑,没想到自己一抬头,便遇到赵骥,他一双深黑眸子让她心骤然一跳。

  正在看她。

  他站在回廊台阶处,生得高大,一身玄青袍子被夜色隐去奢贵,只有一张硬朗脸庞让人印象尤为深刻,月光柔和凛冽之气,他精神饱|满,英姿焕发,像是不怎么听戏,所以出来散心。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既是来了梨园,断没有无聊跑来后院的。

  她不认得朝中御亲王,只是见到他人高马大,胸膛硬实,不由想这般精气壮实的男子,京中少见,该是从什么地方来京城经商的。

  他不会与皇宫产生交集,皇帝不喜欢如此性情锋利之人,施娢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他长得还俊。

  施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下台阶时往前摔了一跤,柔白小手撑在地上,眸中含着泪花,身上的杏黄锦衫沾了泥。

  她手按着自己脚踝,有些起不来身,但赵骥没打算过来。

  施娢泪眼朦胧看他一眼,向他求助,良久之后,他走下台阶,一双粗大的手掌过来扶她,他只问:“你哪里不舒服?”

  她慢慢抬头,和他对视,含泪小声道:“妾一时不察,摔了一跤,腿疼得厉害,郎君能送妾回去吗?”

  他似乎不怎么爱说话,俊脸有种压迫感,十分威严,甚至有点像做惯了上位者的感觉,施娢又再次想了想朝中的大臣,对他依旧没有印象。

  他背着光,低头蹲下来按她脚踝,看不清视线,劲力却大得让施娢心里打起鼓,心想她是没扭到脚,可说一声疼也不是谎话,何必要这种力气待她?一场露水姻缘对谁都不是坏处。

  “你腿无大碍,”他淡淡开口,“住何处?”

  月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披上一层月白的云锦,施娢愣了愣,垂眸微颤道:“就在前头。”

  她声音太小,让人听不清楚,他问了句什么,施娢脸颊薄红,靠在他怀里,声音大了些,道:“在前头。”

  他应一声,扶起施娢,施娢身子却像是站不稳样,靠在他怀里,香气往他鼻子里钻,她红脸道:“妾走不了,郎君可否抱妾?”

  赵骥看她一眼,顿了顿。

  他今天是出来应大臣邀约来一趟,但他不喜这些东西,也到底是没有欣赏风花雪月的眼光,憋闷得慌,便来后院透透气,他避过有人的吵闹地,往偏僻地走,越走越静,只是顿了下脚步,便瞧见了凉亭中垂眸深思的女子。

  温润月光柔和,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净的眼睛像水一般,柔弱无依,让赵骥停在原地,觉得自己遇到了仙子。

  她刚才跌的这一跤不算高明,让赵骥那点心思立马收了回去,他不近女色多年,但为了刺杀他扮成风月女子的刺客也不少,即便再柔弱,也不能掉以轻心。

  可她泪眼汪汪的眼神看向他,让他心跳得都厉害起来,等走到她身边时,还在想自己这是不是遇到了狐狸精。

  他抱起了她。

  回廊上挂起的大红灯笼驱散黑夜的凉意,摇曳的灯光在长条廊间,照亮男人的面孔,以及他怀中女子的娇|媚眉眼。

  她身子软得跟滩水样,女子馨香不浓不淡,抱起来时说不出的轻,膝弯纤细,反倒是胸|前如酥雪般的润肉格外招人视线。

  “郎君家中可有婚配?”她怯生生问。

  “无。”

  “可有心仪之人?”

  赵骥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没有,她悄悄松了口气。

  赵骥平日舞刀弄枪,随便说出个武器,都比她要重几分,又想这女人到底真是精怪变成,还是专门派来刺杀他?

  他回京路上刺客一堆,不想让他回来的人太多,死在他剑下的人亦是无数,如果她居心不良,最多不过杀一个人,他不会手软。

  只有错冤枉好人,才会有辱他威名。

  但一切似乎都像是他在想多,送她回房的一路都安安静静,路上没什么人路过,也没有什么刺客的踪迹。

  她的房间冷清,只有圆桌花瓶中插的百合花添上几分趣意,赵骥就这样把她抱回了床上,她轻靠他,握住他的手,没让他离开。女人水润眼眸又怯生生看他,暧|昧气息在狭小的空间涌动。

  “妾有些怕黑,郎君可否……”她手滑得像精致白玉,把他的手掌慢慢放在自己饱|满胸口,“可否留下来陪妾。”

  屋内的灯盏点得不多,只有皎白的月光透过窗子,赵骥自认自制力强,被她握住手时,没露出让她能察觉到的反应,只是她眼睛洇出淡淡水雾,眼泪落在他手上,倒是生出一股直往下冲去的颤栗。

  “京城中的女子可都像你样?”

  施娢微愣,由他这一句话,推测出他是新到京城。大抵是过来做生意的,她心想,最近她爹是说过京城这边放开了些禁制。

  “妾只是……心之所向。”

  她身子太过于纤弱,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安安静静,耳边发烫的薄红让人生不出任何的防备,又怯怯抬眸偷看他,乖巧可人的面貌嵌着的这双水眸,委实妩媚。

  赵骥不是圣人。

  第二天快天亮时,赵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他身形健壮,腰线结实,上面有太多道或深或浅的疤痕印记,以至于被女人指甲划伤的那部分,看起来尤为情意绵绵。

  施娢抱着薄被坐起来,想着该怎么问几句他家中情况,便发觉自己股下有一块冰凉的方块牌贴着,她不明所以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熟悉的令牌模样中刻御之一字,顿时吓得七魂六魄都快散了。

  御亲王赵骥,就在这段时日回的京。

  他和施家结有仇。

  手中的令牌被抽走,施娢吓得骨头都在打抖,她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昨晚太过于主动,像御亲王那种多疑的性子,一定会追查到底。

  此时赵骥还不知道自己这娇娇会逗他笑,经不得吓,只是面容冷淡问:“看来你知道本王身份,从何而知?”

  施娢脸涨红,脑子快速转着,在想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最后只能小声道:“久闻王爷威名,妾素是敬仰,未料会在后院见到王爷……妾、妾之名为覃含,梨园里新来的那个戏班班主,是妾干爹,正在和妾商量挑选富商出嫁,妾想与其嫁给不知根底的富商,倒不如先把这副身子给了王爷,圆妾心愿。”

  她整张脸都跟充了血样,胆怯又害羞,浅淡的水雾在她眸间如同撒娇的武器,赵骥知道民间崇拜自己的女子不在少数,她说的也确实可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昨晚孟浪,姑娘当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赵骥昨晚狠狠要了她好几次,每次都让她泪珠直流,施娢不敢和他计较,更别说是说出去,只垂眸应是,眼泪落在锦被上,纤细身子微微颤抖,从薄被中露出的胸|间肌肤几乎都是男人牙印子。

  被凌虐过似的,那把藏在被子下的细腰,大概也差不多。

  她身子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痕迹,被兴致上头的他灌得像从水里捞出来,只会哭着娇喊不要了。

  “该给你的补偿不会少,”赵骥顿了顿,只是扫过一眼,反倒记到了脑中,以为自己那些冷淡的话伤到了她爱慕之心,“日后勿要如此。”

  他弯腰,把施娢的衣服捡起来,慢慢放床边,转身离开。

  施娢手慢慢松开,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眼眶忍不住发红。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运气竟差到这种程度,胆子也还没大到敢在赵骥面前放肆,日后被她爷爷和四叔知道,迟早是要闯祸。

  施娢伸手穿衣服,手有些抖,这种事不能告诉别人,但她爹那里,却是必须要提前说,赵骥一定会查她。

  她没想到没过几天,覃叔就急急忙忙找上她,说赵骥点名寻她,更没想过自己胆子真那么大,竟在他身边留了那么多时日。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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