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竹马何在(二十七)故事_深宫女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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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竹马何在(二十七)故事

  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这就是猿粪

  几个胆小的宫女唏嘘了两声:“别说了,想想都吓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你们北院最起码还看到了她死了之后的情景,可我们南院呢?”又有个宫女有些失落地道,“我们只听到了一声尖叫,都还没出门,就被厉姑姑给骂了回去。”

  “什么意思?”有人惊讶地追问道,“厉姑姑竟然去拦你们了吗?”

  “可不是,厉姑姑也真是,人死在北院,却先跑到我们南院拦人,还一来一回,真是偏心。”那宫女不屑地抱怨了两句,又问许诺,“唉,她自杀的时候你看清了吗,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是要挖心割肝啊?”

  众人又是一阵低声躁动,都面露惊惧,但没有人离开,却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被围在中间的许诺。

  眼前不由得又闪过昨夜可怕的一幕,许诺心中发寒,却仍无法拒绝众人期待而紧张的目光,道:“她,她将刀一把插进了胸口,应该不算是吧……”

  听她说的简单,她们不免有些失望,有人不甘心地接着问道:“那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鬼啊什么的?”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不由向彼此凑了凑,等着许诺的回答。

  愣了一愣,许诺摇了摇头。

  还未待她再开口,守在院门口的宫女突然慌张跑来提醒:“厉姑姑来了,快走快走!”

  大家连忙四下散开,有人要往西顺着北七院过去,被同行的宫女拉住:“你找死啊,北十院住着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她们慌里慌张地朝北五院跑去,站在门前的苏蔷突然间心生疑惑,但那疑惑在心头一闪而过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一时间只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错过了什么。

  从身边经过的织宁见她兀自发愣,碰了碰她,奇怪问道:“想什么呢?”

  余光已经扫见厉姑姑的身影,她回过神,摇了摇头,拉着织宁正要回屋,却一瞥眼,瞧见了仍呆立在墙角的阿英,愣了一瞬后,松开拉着织宁的手,向她走了过去。

  不过多时,阿岭也循了厉姑姑的命令回了屋,抿着嘴对她们指了指窗外。

  亭子下只留了许诺和厉姑姑两个人。

  难得厉姑姑能压低嗓子说话,竟然听不到只言片语。

  但想想也能猜到她为何而来,如今浣衣局流言四起,虽然明镜局的结果已公布于众,可热闹有如夏日的热潮,又岂是一时半刻能消退的,身为掌事姑姑,能做的也只有尽力控制源头了。

  临走前,厉姑姑转过了身,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

  纵然隔着窗子,但苏蔷竟还是生生地心底一凛,不寒而栗,却又不明缘由。

  阿英坐在榻上,神思恍惚。

  织宁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忍了又忍后还是凑过去问道:“阿英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啊!”

  突然听到耳边的声音,阿英惊叫一声,猛地从榻上跳了起来,神色惊恐。

  “怎么了怎么了……”织宁也被她吓了一跳,不由跟着站了起来,眼珠子四下乱转,“你看到什么了……”

  苏蔷忙过来扶着阿英,惊然问道:“你怎么了?”

  似是回过了神,阿英脸色渐缓,却一把将她推开,摇着头向门口跑去,却在跨出一步时又转过了头,目光看向地面,迟疑了半晌才低声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也不可能有鬼……”

  等她们对视一眼,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时,阿英已经跌跌撞撞地跑着离开了。

  直到厉姑姑跨步进了北五院,一直低着头垂听教诲的许诺才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坐了回去。

  午时,浣衣局的禁令私议此事的通告便贴了出来,但大家也早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有个了断的。

  但很多人还是将阿英的心神不宁看在了眼中,暗地里自然不乏幸灾乐祸者。

  “阿英平日里跟着赵越没少作威作福,虽说也受了她不少窝囊气,但当年赵越逼死那四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可是也出了不少主意,现在这么害怕也是应该的……”

  那天再一次遇到阿英的时候,已经入夜,苏蔷正回去准备收拾值夜,经过北三院时,无意间见她兀自一人坐在亭子下,背影在昏暗的纱灯下孤寂清冷。

  犹豫了片刻,苏蔷还是走了过去。

  阿英见有人过来,下意识地向后一缩,即便看清了是她,眉目也依然紧张。

  “今天你值夜吗?好巧,北六院正好是我。”虽是不请自来,但她极力表现得更自然,微微一笑,声音轻柔,“不过今晚好像不是太冷,倒是……”

  阿英突然冷冷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害怕,”缓缓地收了脸上的笑容,她决定开门见山,“难道你也相信是冤鬼索命?”

  阿英身子一颤,双手紧攥,语气却依旧冰冷:“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和许诺有关,自然也就和我有关。”知道其实阿英较于赵越更是心思谨慎,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就算我再不情愿,但我们四个毕竟休戚相关。”

  阿英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必再徒增担心了,明镜局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苏蔷毫无迟疑地反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又在担心害怕什么?”

  她一怔,半晌没有回答。

  “人既然害怕,就要想办法驱散恐惧,一个人不行,就要找人帮忙。”苏蔷放轻了声音,极力平缓了语气,“我担心这件事若另有内情的话许诺会牵连我们,也认为仅凭一人之力不能查出真相,这才来找你帮忙,所以你大可信任我。”

  她并没有说谎,她们刚来浣衣局就碰到人命案子,而且许诺还成了关键认证,就怕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云宣说的不错,宫城不比琉璃,她们初来乍到,必须步步为营,否则一步踏错,就会有性命之忧。

  “信任你?”阿英一怔之后,沉默半晌才问道,“你怀疑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低眸思量许久,阿英才抬起头,眸光复杂:“她在临死前曾对我说过,有人想害死她。”

  苏蔷当然知道阿英口中的“她”就是赵越,默了一默后追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几个月前她在一个雨天巡夜时险些被人掐死,虽然事情不了了之,还有传言说是恶鬼索命,但她坚持称是有人想杀死自己。”阿英似是下定了决心,咬唇道,“而且,她也已经暗中查了那件事情很久了,前几天她还告诉我说已经有线索了。”

  “前几天?”她略有惊讶,问道,“当时她不是在休养吗?”

  “那些东西的确是死去的阿吉的遗物,她也因此一时疯狂,但她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更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自杀。”阿英紧皱着眉头,颤声道,“她说有人想为她们报仇……”

  苏蔷已经明白了:“所以,你害怕你会是下一个?”

  “不管怎么样,当年的事情也与我有关,倘若我没有推波助澜,那她们也不会……”阿英的声音里含着无限懊悔,却还是没有再说下去,“如果有人要报仇,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更何况,轻衣司虽隶属羽林军,但却直接听命于皇上,直管刑狱,有生杀予夺大权,虽与后宫明镜局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前途命运显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轻衣司的都统更是人中龙凤,以往的都统都是年逾四十的老将,此次换了个年轻有为的将军,自然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苏蔷知道,她们说的就是云宣。只是,虽然她已经接了去尚衣局的活,这几天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她也清楚,虽然自己只在宫中见过他一次,但他肯定在那天又见过自己,很大的可能,就是在她去御药房的路上遇见那辆辇车时。

  而且虽然他与自己并没有打照面,但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所以才让他的朋友去御药房帮她解围。

  后来想想,上次见面时她实在有些冲动,即便他说了些过分的话,也不一定就是他的本意,更何况自己还没让他把话说完。所以,这些天她一直都希望能再遇见他,好当面对他道声谢,但每日的来回虽然也会偶遇羽林军,甚至还有一次见到那天在御药房帮她的那个侍卫,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又一次失望而归,刚踏入浣衣局的东门,她便觉得氛围有些奇怪,很多人聚在东议厅前交头接耳,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讨论最近大热的轻衣司新都统。

  脚步还没有踏入北一院,就听到一个歇斯里地的嘶吼声破天而入,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到了北二院,蓬头垢面的赵越近似疯癫,双眼遍布血丝,大叫着撕扯手中的丝帕,在院中跌跌撞撞,全然不顾不知何时被蹭破的双手,好像已失了神智。

  “是鬼,是鬼,是鬼又怎样,我不会怕你,撕了你,我要撕了你……”

  她口中不住喃喃,不停地用双手撕着那一块本该洁白无瑕此时却染着斑斑鲜血的丝帕。也许是发现没有效果,后来她干脆将丝帕塞到嘴中不住撕咬,嘴中不断发出呜呜的怪声。

  闻声而来的宫女都远远地躲着,想过去却又不敢,只是低声议论。

  上次受了惊吓之后,她已经休息了几天,虽然也没安生,但祸害的范围也就是她所住的北二院附近,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闹剧,想来也没什么大碍。昨天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当差,看着一切都很正常,依旧张扬跋扈,没想到今日却又突然发了疯。

  待看清了手帕,苏蔷心下一凛,猛然想起那天同样让赵越受惊的簪子。

  上面只简单地绣了一朵红花,旁边是个“吉”字。

  又是那个字。

  这个字究竟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何能让她一而再地失去理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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