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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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旭仔细看那道伤痕，确实像某种动物啃出来的。
外卖小哥用力抽回手，打量了下苗旭，不高兴地说“我还要送外卖呢。”
苗旭看见他手里拎着食物，问出了上次就想问的问题“猫咖还有外卖业务吗？”
小哥简直服了这个警察了，怎么有完没完问个不停，而且还都是些奇怪的问题。
因为对方是警察，小哥也不好直接走，便告诉苗旭“店长做的手工蛋糕很好吃的，在络上很红，每天限量，有很多人买。”
他边说，边露出骄傲的表情，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非常自豪。
苗旭听了这话，瞬间冒出个想法，小朋友应该很喜欢吃蛋糕，要不买个回去贿赂王英招？
“这么好吃吗，那我去买个。”
苗旭这句话刚说完，外卖小哥脸色又变了，连忙说“今天的已经没了，她忙了天很辛苦，你别开口让她做。”
苗旭瞅着他。
小哥脸微微红，说“反正你别添乱。”说完，他扶了扶外卖帽子，低着头走了。
有意思的人。
苗旭转身推开猫咖的门，店长看见他，露出微笑，说“警官，你好。”
虽然并不会有猫猫亲近他，苗旭还是按照猫咖的程序用免洗洗手液弄干净手，坐在个角落里。
店里的猫咪依旧离他远远的，苗旭自我安慰地想，没事，撸不到猫也没什么，他们家已经有只鸭子了。
店老板主动拿来碟蛋糕，笑着对苗旭说“今天的蛋糕还剩块，我请你。”
苗旭耿直地说“刚才门口的外卖小哥说蛋糕卖完了。”
店长眨眨眼，说“你遇到他了吗，我每次都会给他留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慌慌张张的没有拿走蛋糕。”
哦，原来是人家剩下的。
苗旭倒是不太在意，对店长说“能不能麻烦你包起来，我带走，家里有小孩。”
店长惊讶地说“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苗旭没有否认，店长将蛋糕用盒子装起来，还放了些猫咪小饼干进去，苗旭借机向她搭话。
“那个外卖员跟你很熟吗？”
店长不明白苗旭问这个干嘛，老老实实地回答“挺熟的，这片的外卖员属他最勤快，基本上我店里的外卖都是他送的。”
苗旭想了想，继续问“他直在这里工作吗？”
“大概是两年前来的吧，之后就直在这里了。”
两年前……苗旭问“两年前这家店是不是出过事？”
店长愣，说“这个你都知道啊，我快把那件事忘了。因为有人想把这家店从这里赶走，所以骚扰过我段时间，但我很快报了警，那些人就散了，也没出什么事，想起来可能只是恶作剧。”
她回忆道“就是那个时候，小黎搬到这边，当起了送餐员。”
小黎应该就是那个外卖小哥。
“小黎人超好，当时我因为养猫，在经费上有点吃紧，他给我出主意，让我做蛋糕卖，还帮我去上打广告，印传单给附近的人。”店长把打包好的蛋糕交到苗旭手上，笑着说，“后来日子越来越好了，我就把两年前的小插曲给忘了。”
苗旭接过蛋糕，若有所思。
苗旭离开城南之后，返回大队处理后续的事情，后来因为太晚干脆睡在单位里，第二天回家的时候，蛋糕都有点塌了。
但王英招同学不介意。
苗旭先去浴室里洗澡，王寅拿了勺子让招招吃蛋糕，结果小孩根本不用餐具，直接变成老虎，趴在桌子上用舌头舔着吃。
王寅“……”
老虎爸爸深感育儿的任重道远。
身为只食肉动物这么爱吃甜食好么？还有都五岁了仍然随心所欲地变身，不能好好控制自己，要是长大以后跟傻狮子样有变身障碍怎么办！
王寅揉揉儿子的脑袋，在他脑门上的“王”字纹上揪了把，小老虎体会不到爸爸复杂的心思，低着头口口地舔蛋糕。
王寅趁机给招招说苗旭的好话“苗叔叔昨天晚上抓坏人都没有回来，这么辛苦还给你带蛋糕吃，你准备怎么报答他？”
总是被大人套路的王英招仰起头，迷茫地看着爸爸，接着不顾胡子上沾着的奶油，从桌子上跳了下去，跑回屋里叼了个东西出来，放到王寅的手边，接着继续吃自己的蛋糕。
王寅看着那个存钱罐抽抽嘴角。
儿子知道吃东西要给钱了。
苗旭洗完澡，刚想去客厅，就被王寅堵在房间门口。
小老虎还在外面吃蛋糕，王寅自然不会让苗旭出去，他将存钱罐丢给苗旭，说“招招给你的蛋糕钱。”
苗旭愣了愣，笑了“贿赂失败。”
“那倒也不是。”王寅说，“谢谢带东西给招招。”
苗旭干脆转过身回到房间，在椅子上坐下，他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有水滴下，落到他的脖子上，顺着颈项的曲线流进衣领里，勾勒出健康的肌肉纹理。
王寅眯着眼睛欣赏了会美色，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披在苗旭的头上，帮他擦干头发。
“头发不弄干会着凉。”
苗旭平时日子过得糙，还是第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着凉，便垂着眼睛，低头让王寅方便擦拭。
王寅见他乖顺的样子，悄悄扬起嘴角，谁知道就听见青年说“那个蛋糕是别人送的。”
王寅手上的动作顿。
“上次我不是提过猫咖吗，那个店主是个年轻的姑娘，把她亲手做的蛋糕送给我。”
划重点年轻，姑娘，亲手，送。
王寅手上用力，苗旭被他扯了头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王寅笑眯眯地说“你们不是不拿群众的针线吗？”
苗旭觉得莫名其妙“人家快打烊了，多了份送给我，而且我也付了别的钱啊。”
王寅听了这才顺了气，再次温柔地给苗旭擦头发，说“那有没有告诉人家，你已经结婚了啊？”
苗旭还没听懂，说“为什么要特意跟别人说这个。”
王寅酸溜溜地想，调应该会和谐教直男和教育儿子样，都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接下来几天苗旭忙碌起来，城南的事必须给个结果，不能再拖了，苗旭和白裕在两头跑，苗旭继续跟城南的民警起维护当地治安，白裕去调查两年前威胁猫咖的是哪波人。
苗旭经常很晚才回家，甚至有时候宿不归。
王寅这才体会到，结婚当天在民政局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警察的工作非常忙碌。
连按时回家吃饭都是奢侈，王寅抱着王英招，对儿子说“你不愿意跟苗叔叔起吃饭，现在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啦。”
王英招看着毛毛在地上啄苗旭送他的那辆小警车，小小的脑袋陷入沉思。
苗旭好不容易早点回家休息，可吃完饭后还在那琢磨案子。
他举着透明自封袋，看着里面的东西发呆。
“这是什么？”王寅好奇地凑过来看。
“嫌疑人留下的东西。”
王寅惊讶了“证据也能带出来吗？”
苗旭说“不算证据，而且我们又不是刑侦大队。”
王寅来劲了，问“那你们平时管什么？”
苗旭回答“聚众斗殴，黄和谐赌和谐毒，扫黑，反恐，危险品防护，危害治安的什么都管。”
王寅在心里咋舌，挺厉害的。
这次是集体打架，还没到拿根毛去检测室鉴定的程度，苗旭举着装着毛的袋子，说“只能看出这是真的动物毛，也许是猫毛。”
王寅闻言，说“让我看下。”
那个袋子里有团棕色的毛发，看起来有点恶心，王寅打开自封袋，伸手挑了几根摸了摸。
苗旭以为他是好玩，随他去了，反正这玩意儿多得是。
谁知道王寅说“不是猫，是狗。”
他斩钉截铁地告诉苗旭“是犬科。”
苗旭愣住，盯着王寅发呆。
王寅见他这个样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说“你太专注于工作了，既然下班了就轻松下，招招在跟鸭子玩，你去陪陪他吧。”
王寅是想让苗旭跟招招亲近，可是招招根本不想让他陪啊。
苗旭走到房间外，看见王英招坐在地毯上，右手边是他的宠物鸭，左手边是小警车，正玩得开心。
苗旭从背后瞅着小孩儿，居然有点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凑过去，蹲在招招身边，开口问“你在干嘛？”
王英招吓得把捞起鸭子抱在怀里，毛毛的身体突然被掐住，张开嘴大叫起来“嘎嘎！”
苗旭“……”
招招抱着鸭子瑟瑟发抖，好歹没有跑掉，是个进步。
苗旭蹲着跟他套近乎“你的鸭子叫毛毛是吧？”
招招轻轻点点头。
“毛毛很可爱。”苗旭绞尽脑汁在想怎么跟小孩玩，“你也很可爱。”
招招睁着眼睛不懂这个奇怪的叔叔想表达什么。
大小相顾无言，只有鸭子在撕心裂肺地叫。
苗旭看着那只快活的白鸭，被小朋友搂在怀里像团白，手又开始痒痒，他跟招招打商量“我可不可以摸下你的鸭子。”
招招连忙摇头。
苗旭竖起手指，比了个“”字“就下下，它这么可爱，我想摸摸。”
招招感觉很为难。
苗叔叔很可怕，但爸爸说他抓坏人很辛苦，而且爸爸还说，好东西要跟大家分享，他很喜欢毛毛，虽然舍不得，也要拿出来分享。
于是招招咬着嘴唇，颤抖着伸出胳臂，将鸭子举到苗旭面前，允许他摸下。
苗旭本来只是想逗小孩儿，顺便撸把小白鸭，现在看见招招虽然浑身哆嗦，依然答应了他的请求，突然冒出个想法。
他心下横，伸出手，飞快地在王英招软乎乎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招招“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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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简直服了这个警察了，怎么有完没完问个不停，而且还都是些奇怪的问题。
因为对方是警察，小哥也不好直接走，便告诉苗旭“店长做的手工蛋糕很好吃的，在络上很红，每天限量，有很多人买。”
他边说，边露出骄傲的表情，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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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脸微微红，说“反正你别添乱。”说完，他扶了扶外卖帽子，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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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旭转身推开猫咖的门，店长看见他，露出微笑，说“警官，你好。”
虽然并不会有猫猫亲近他，苗旭还是按照猫咖的程序用免洗洗手液弄干净手，坐在个角落里。
店里的猫咪依旧离他远远的，苗旭自我安慰地想，没事，撸不到猫也没什么，他们家已经有只鸭子了。
店老板主动拿来碟蛋糕，笑着对苗旭说“今天的蛋糕还剩块，我请你。”
苗旭耿直地说“刚才门口的外卖小哥说蛋糕卖完了。”
店长眨眨眼，说“你遇到他了吗，我每次都会给他留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慌慌张张的没有拿走蛋糕。”
哦，原来是人家剩下的。
苗旭倒是不太在意，对店长说“能不能麻烦你包起来，我带走，家里有小孩。”
店长惊讶地说“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苗旭没有否认，店长将蛋糕用盒子装起来，还放了些猫咪小饼干进去，苗旭借机向她搭话。
“那个外卖员跟你很熟吗？”
店长不明白苗旭问这个干嘛，老老实实地回答“挺熟的，这片的外卖员属他最勤快，基本上我店里的外卖都是他送的。”
苗旭想了想，继续问“他直在这里工作吗？”
“大概是两年前来的吧，之后就直在这里了。”
两年前……苗旭问“两年前这家店是不是出过事？”
店长愣，说“这个你都知道啊，我快把那件事忘了。因为有人想把这家店从这里赶走，所以骚扰过我段时间，但我很快报了警，那些人就散了，也没出什么事，想起来可能只是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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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应该就是那个外卖小哥。
“小黎人超好，当时我因为养猫，在经费上有点吃紧，他给我出主意，让我做蛋糕卖，还帮我去上打广告，印传单给附近的人。”店长把打包好的蛋糕交到苗旭手上，笑着说，“后来日子越来越好了，我就把两年前的小插曲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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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英招同学不介意。
苗旭先去浴室里洗澡，王寅拿了勺子让招招吃蛋糕，结果小孩根本不用餐具，直接变成老虎，趴在桌子上用舌头舔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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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趁机给招招说苗旭的好话“苗叔叔昨天晚上抓坏人都没有回来，这么辛苦还给你带蛋糕吃，你准备怎么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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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看着那个存钱罐抽抽嘴角。
儿子知道吃东西要给钱了。
苗旭洗完澡，刚想去客厅，就被王寅堵在房间门口。
小老虎还在外面吃蛋糕，王寅自然不会让苗旭出去，他将存钱罐丢给苗旭，说“招招给你的蛋糕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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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见他乖顺的样子，悄悄扬起嘴角，谁知道就听见青年说“那个蛋糕是别人送的。”
王寅手上的动作顿。
“上次我不是提过猫咖吗，那个店主是个年轻的姑娘，把她亲手做的蛋糕送给我。”
划重点年轻，姑娘，亲手，送。
王寅手上用力，苗旭被他扯了头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王寅笑眯眯地说“你们不是不拿群众的针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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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听了这才顺了气，再次温柔地给苗旭擦头发，说“那有没有告诉人家，你已经结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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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酸溜溜地想，调应该会和谐教直男和教育儿子样，都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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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旭经常很晚才回家，甚至有时候宿不归。
王寅这才体会到，结婚当天在民政局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警察的工作非常忙碌。
连按时回家吃饭都是奢侈，王寅抱着王英招，对儿子说“你不愿意跟苗叔叔起吃饭，现在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啦。”
王英招看着毛毛在地上啄苗旭送他的那辆小警车，小小的脑袋陷入沉思。
苗旭好不容易早点回家休息，可吃完饭后还在那琢磨案子。
他举着透明自封袋，看着里面的东西发呆。
“这是什么？”王寅好奇地凑过来看。
“嫌疑人留下的东西。”
王寅惊讶了“证据也能带出来吗？”
苗旭说“不算证据，而且我们又不是刑侦大队。”
王寅来劲了，问“那你们平时管什么？”
苗旭回答“聚众斗殴，黄和谐赌和谐毒，扫黑，反恐，危险品防护，危害治安的什么都管。”
王寅在心里咋舌，挺厉害的。
这次是集体打架，还没到拿根毛去检测室鉴定的程度，苗旭举着装着毛的袋子，说“只能看出这是真的动物毛，也许是猫毛。”
王寅闻言，说“让我看下。”
那个袋子里有团棕色的毛发，看起来有点恶心，王寅打开自封袋，伸手挑了几根摸了摸。
苗旭以为他是好玩，随他去了，反正这玩意儿多得是。
谁知道王寅说“不是猫，是狗。”
他斩钉截铁地告诉苗旭“是犬科。”
苗旭愣住，盯着王寅发呆。
王寅见他这个样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说“你太专注于工作了，既然下班了就轻松下，招招在跟鸭子玩，你去陪陪他吧。”
王寅是想让苗旭跟招招亲近，可是招招根本不想让他陪啊。
苗旭走到房间外，看见王英招坐在地毯上，右手边是他的宠物鸭，左手边是小警车，正玩得开心。
苗旭从背后瞅着小孩儿，居然有点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凑过去，蹲在招招身边，开口问“你在干嘛？”
王英招吓得把捞起鸭子抱在怀里，毛毛的身体突然被掐住，张开嘴大叫起来“嘎嘎！”
苗旭“……”
招招抱着鸭子瑟瑟发抖，好歹没有跑掉，是个进步。
苗旭蹲着跟他套近乎“你的鸭子叫毛毛是吧？”
招招轻轻点点头。
“毛毛很可爱。”苗旭绞尽脑汁在想怎么跟小孩玩，“你也很可爱。”
招招睁着眼睛不懂这个奇怪的叔叔想表达什么。
大小相顾无言，只有鸭子在撕心裂肺地叫。
苗旭看着那只快活的白鸭，被小朋友搂在怀里像团白，手又开始痒痒，他跟招招打商量“我可不可以摸下你的鸭子。”
招招连忙摇头。
苗旭竖起手指，比了个“”字“就下下，它这么可爱，我想摸摸。”
招招感觉很为难。
苗叔叔很可怕，但爸爸说他抓坏人很辛苦，而且爸爸还说，好东西要跟大家分享，他很喜欢毛毛，虽然舍不得，也要拿出来分享。
于是招招咬着嘴唇，颤抖着伸出胳臂，将鸭子举到苗旭面前，允许他摸下。
苗旭本来只是想逗小孩儿，顺便撸把小白鸭，现在看见招招虽然浑身哆嗦，依然答应了他的请求，突然冒出个想法。
他心下横，伸出手，飞快地在王英招软乎乎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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