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怀疑人生
看着舒世宗潇洒离去的背影，岳鹏飞转身迈入大堂：
火枪兵，一定要操练成功！
舒世宗连夜离开自己熟悉的城池，心中没有多少悲愤，更多的，是挣脱樊笼的洒脱。
以他的神通能力，如果在深山老林中荒废一生，那才是对天赋的浪费。
像他这样的神通者，就应该投身红尘，席卷出一番滔天的大势！
……
三日后，冀州，天波府。
天波府是冀州最南边的一个府，地位与滺州的洹阳府相仿。只不过，这里没有结婴真人镇守，和这昊天世界两千多个府一样，混沌，野蛮。
离城门老远，舒世宗便从鬼车上降下，步行进入了城中。
这座城形制、面积与洹阳城相仿，只是相比起有真人坐镇的洹阳城，城里的风貌更加混乱。
舒世宗刚进城便看到有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城门撒尿！
过往的行人满是麻木之色，对这种行为视若无睹。
舒世宗沿着主干道往前走了一大段路，却并没有见到有什么饭店、客栈。
他离开诛仙镇已经三天了，只在深山老林里打过一些野味，缺油少盐的吃过几顿。他不是道修，没有那种餐风饮露的能耐，只想老老实实地找一座城池好好休整一番。
可眼前所见，这座堂皇的城池还不如一些村落、聚居点呢。
饥肠辘辘之下，他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能力，直接闪身前行，一眨眼便前进十来丈，没多久，便将城中主干道逛遍了，依然没找到一家饭店。
他拦下一名面色麻木的路人，问道：
“劳驾，请问这里哪有饭店啊？”
被他拦下的那名男子表情呆滞，听了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舒世宗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口音有问题，因而放慢语速一字一句说道：
“请问——附近——有——吃饭的——地方吗？”
这回起了作用，那名男子用手指了指城东，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的什么，他只能勉强听到“吃饭”两个字，于是向男子做了一揖，寻了条道路，向东城区走去。
他风驰电掣，不一会儿便到了刚才那人指点的位置。
只见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尽头，是一处粥棚。
有人排到前面，便给打一勺粥，一个馒头。
舒世宗有些纳闷：城里这是遭了灾吗？
他越过排队人群，走到前面，向施粥的人问道：
“请问，这城中有饭店吗？”
施粥人仿若未闻，机械地打着饭。
舒世宗看看四周的百姓，忽然觉得他们的行为竟然出奇的一致！无论是麻木的表情，走路的动作，步幅，端碗的高度，喝粥的动作、频率、时间，都仿佛工厂生产出来的机械一般。
这个发现着实令他毛骨悚然，他一下子腾空而起，俯瞰大地。
从空中看去，那种机械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一时间，舒世宗连饥饿的感觉都忘了。
打开天眼，只见下面的生民身上全部都只有一种颜色，刺目的红色！
这种感觉……有点像青城王士平操控的那九名弟子，只是颜色不太一样。
这里的生民，几乎没有自我的意识，全部的魂魄、思想、精神都被高度地操控着，这是一群没有自主灵魂的行尸走肉！
舒世宗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在城中飞掠而过，天眼探查了所有遇见的生民。
结果证实，这座城中所有的生民，都被人操控了！
这种操控魂魄的手段，本来是魂修的特长。可在青城的见闻，让他明白，即使道修之中，恐怕也有这方面的能手。
当务之急，是找到源头。
继续用天眼观察，这次，他主要查看生民魂魄之中的因缘线。
这些生民几乎已经被炼化成了傀儡，和活死人没有太大差别。他们的因缘线也几乎成了透明的，阳光下极难分辨。
不过舒世宗耐着性子在空中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这些因缘线指向的交叉地——府衙。
舒世宗早就该想到，能在城池内这么大范围捣鬼的人，不是城池的统治者，还能是谁？
正想前往城中心，突然有个声音问道：
“你去了又能如何呢？”
舒世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声音一旦响起，便有无数个声音纷至沓来：
“你救得了他们一时，救得了他们一世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今天你见一城人有难，便救这一城人；明天又见一城人有难，你当如何？”
“就这么一城一城的救下去，你救一城，就会有人再毁一城！”
“众生皆苦，他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是谁给你指手画脚的资格，让你随便决定他们的命运？”
“你说要救人，你问过那些人的意见了吗？”
……
一个个声音，或急促，或温和；或严厉，或愤怒。
舒世宗一向自忖正义，可在这诡异的质问声中，他只觉得自己行事简直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自己不过是披着善良、正义、道德的幌子，随意对别人的人生横加干涉罢了。说到底，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又何尝真正为那些被他改变了命运轨迹的人着想过？
“伪善者，滚出去！”
“伪善者，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一声声责难、斥骂，仿佛真有人当面指着鼻子对他喝骂，一时间，他汗如雨下，脸如金纸。
“嘀——”
一声久违的系统蜂鸣陡然响起！
“天眼通检测到有魂力攻击，请问是否化解？”
舒世宗如遭当头棒喝，浑身汗毛竖起！
“终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
耳边的聒噪声瞬间烟消云散！
舒世宗眼中的迷茫渐渐转为坚定。
“化解！”
舒世宗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
“御情……发动，成功炼化500魂力……”
舒世宗大吃一惊！
他之前炼化一个化丹修士，也不过才500魂力；这一击，便相当于一个化丹修士！
舒世宗的神色肃穆起来，朝着天波府的府衙望了过去。
……
天波府府衙，大堂。
一个身穿人宗修士服的中年男人蓦地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双眼，双耳，鼻孔里也流出了黑色的血。
“快，快去请碧波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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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枪兵，一定要操练成功！
舒世宗连夜离开自己熟悉的城池，心中没有多少悲愤，更多的，是挣脱樊笼的洒脱。
以他的神通能力，如果在深山老林中荒废一生，那才是对天赋的浪费。
像他这样的神通者，就应该投身红尘，席卷出一番滔天的大势！
……
三日后，冀州，天波府。
天波府是冀州最南边的一个府，地位与滺州的洹阳府相仿。只不过，这里没有结婴真人镇守，和这昊天世界两千多个府一样，混沌，野蛮。
离城门老远，舒世宗便从鬼车上降下，步行进入了城中。
这座城形制、面积与洹阳城相仿，只是相比起有真人坐镇的洹阳城，城里的风貌更加混乱。
舒世宗刚进城便看到有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城门撒尿！
过往的行人满是麻木之色，对这种行为视若无睹。
舒世宗沿着主干道往前走了一大段路，却并没有见到有什么饭店、客栈。
他离开诛仙镇已经三天了，只在深山老林里打过一些野味，缺油少盐的吃过几顿。他不是道修，没有那种餐风饮露的能耐，只想老老实实地找一座城池好好休整一番。
可眼前所见，这座堂皇的城池还不如一些村落、聚居点呢。
饥肠辘辘之下，他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能力，直接闪身前行，一眨眼便前进十来丈，没多久，便将城中主干道逛遍了，依然没找到一家饭店。
他拦下一名面色麻木的路人，问道：
“劳驾，请问这里哪有饭店啊？”
被他拦下的那名男子表情呆滞，听了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舒世宗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口音有问题，因而放慢语速一字一句说道：
“请问——附近——有——吃饭的——地方吗？”
这回起了作用，那名男子用手指了指城东，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的什么，他只能勉强听到“吃饭”两个字，于是向男子做了一揖，寻了条道路，向东城区走去。
他风驰电掣，不一会儿便到了刚才那人指点的位置。
只见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尽头，是一处粥棚。
有人排到前面，便给打一勺粥，一个馒头。
舒世宗有些纳闷：城里这是遭了灾吗？
他越过排队人群，走到前面，向施粥的人问道：
“请问，这城中有饭店吗？”
施粥人仿若未闻，机械地打着饭。
舒世宗看看四周的百姓，忽然觉得他们的行为竟然出奇的一致！无论是麻木的表情，走路的动作，步幅，端碗的高度，喝粥的动作、频率、时间，都仿佛工厂生产出来的机械一般。
这个发现着实令他毛骨悚然，他一下子腾空而起，俯瞰大地。
从空中看去，那种机械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一时间，舒世宗连饥饿的感觉都忘了。
打开天眼，只见下面的生民身上全部都只有一种颜色，刺目的红色！
这种感觉……有点像青城王士平操控的那九名弟子，只是颜色不太一样。
这里的生民，几乎没有自我的意识，全部的魂魄、思想、精神都被高度地操控着，这是一群没有自主灵魂的行尸走肉！
舒世宗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在城中飞掠而过，天眼探查了所有遇见的生民。
结果证实，这座城中所有的生民，都被人操控了！
这种操控魂魄的手段，本来是魂修的特长。可在青城的见闻，让他明白，即使道修之中，恐怕也有这方面的能手。
当务之急，是找到源头。
继续用天眼观察，这次，他主要查看生民魂魄之中的因缘线。
这些生民几乎已经被炼化成了傀儡，和活死人没有太大差别。他们的因缘线也几乎成了透明的，阳光下极难分辨。
不过舒世宗耐着性子在空中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这些因缘线指向的交叉地——府衙。
舒世宗早就该想到，能在城池内这么大范围捣鬼的人，不是城池的统治者，还能是谁？
正想前往城中心，突然有个声音问道：
“你去了又能如何呢？”
舒世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声音一旦响起，便有无数个声音纷至沓来：
“你救得了他们一时，救得了他们一世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今天你见一城人有难，便救这一城人；明天又见一城人有难，你当如何？”
“就这么一城一城的救下去，你救一城，就会有人再毁一城！”
“众生皆苦，他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是谁给你指手画脚的资格，让你随便决定他们的命运？”
“你说要救人，你问过那些人的意见了吗？”
……
一个个声音，或急促，或温和；或严厉，或愤怒。
舒世宗一向自忖正义，可在这诡异的质问声中，他只觉得自己行事简直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自己不过是披着善良、正义、道德的幌子，随意对别人的人生横加干涉罢了。说到底，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又何尝真正为那些被他改变了命运轨迹的人着想过？
“伪善者，滚出去！”
“伪善者，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一声声责难、斥骂，仿佛真有人当面指着鼻子对他喝骂，一时间，他汗如雨下，脸如金纸。
“嘀——”
一声久违的系统蜂鸣陡然响起！
“天眼通检测到有魂力攻击，请问是否化解？”
舒世宗如遭当头棒喝，浑身汗毛竖起！
“终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
耳边的聒噪声瞬间烟消云散！
舒世宗眼中的迷茫渐渐转为坚定。
“化解！”
舒世宗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
“御情……发动，成功炼化500魂力……”
舒世宗大吃一惊！
他之前炼化一个化丹修士，也不过才500魂力；这一击，便相当于一个化丹修士！
舒世宗的神色肃穆起来，朝着天波府的府衙望了过去。
……
天波府府衙，大堂。
一个身穿人宗修士服的中年男人蓦地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双眼，双耳，鼻孔里也流出了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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