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莎莎，就你所知，天道宗的人，对这个问题在乎吗？”
舒莎奇怪的看向舒世宗，舒世宗连忙摇头，解释道：
“我不是说对抗邪魔……天道宗肯定要想尽办法杀邪魔的，我想问的是：天道宗有想尽办法，改良灵气的运用方式，避免产生孽气吗？”
舒莎摇摇头：
“天道宗立宗五千多年了，灵气运用方式几乎尽善尽美，没有改进的余地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之前也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但炼化灵气必然产生孽气……这是天道，天道不可违逆，所以很少有人这么做。”
“就像我刚才问的，孽气危害如此之大……有没有考虑大家都不要修道……也不要炼魂，这样没了孽气也没了魔门，大家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吗？”
舒莎摇摇头，没有说话。
想得美，可是做不到。
修道炼魂之事，自古有之。天道宗修道攫取昊天权柄，号令众生；魔道炼魂横行一方，作威作福。想让这些人放弃到手的权力与好处，何其难？
把这个问题套到地球上，就好比说：导弹核武会杀人，能不能把所有的武器都销毁，大家一起快乐的生活啊？
答案百分之一千是否定的。
谁能保证我销毁武器，对手一定会销毁？就算都销毁了，大家还会再造，要不要把会造武器的人也消灭了？就算没了造武器的人，人多的还是会欺负人少的，强壮的还是会欺负瘦弱的，人类还是不能和平。
文明世界尚且做不到绝对的公平平等，更何况在这以力为尊的超凡世界？
救不了，没得救。
这世界迟早要完，只分早晚。
面对这解不开的结，舒世宗放弃了思考。
“其实你的想法是对的，大家都不修道，不炼魂，百姓会好过很多。”
舒莎思索片刻，继续说道：
“昊天世界修炼的人毕竟是少数……如果能把这少数人……”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其中还包括她前世的师门，好友。光是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
舒世宗反而灵光一闪：对啊，昊天世界和地球不一样，只要把少数修道炼魂之士统统灭绝，再断绝他们的道统，使得这个世界没有修炼的方法，问题不就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吗？
“莎莎，昊天世界大概有多少修士，你知道吗？”
“光是天道宗在籍的修士，就有三十万之众；有名姓的魔道宗门，起码也有五十万，至于那些避世隐居的小宗门，或者得到散佚传承自行修炼的修士，那就无人知晓了。保守估计，昊天世界的修士至少百万。”
屠杀百万修士，光想想就让人心里打颤。
这个伟大且光荣的历史使命，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吧。舒世宗觉得自己虽然是穿越者，还带着系统，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是绝对做不来的。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何况他真的没这个心。
既然不能兼济天下，那就和大小姐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算了。
只是还不等他自我麻醉完，就听大小姐又开口了：
“纵然不能根除邪魔，我也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他们。我必须这么做。”
完蛋。
舒世宗一直极力避免自己去想这件事：舒莎具备修炼资质，也就是说，她早晚也会成为修士，成为自己觉得是人类之癌的那种人。
“有没有可能你不去修炼，我们就这么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活一辈子？”舒世宗小心翼翼的问道。
舒莎无言以对。
果然，他还是他啊，这个大傻子根本就没有变过。
曾几何时，舒世宗也说过这样的话。
舒莎尊重他的选择，但只能尊重一半，因为她自己，放不下的太多了。
可是说着这样话的舒世宗，最后还是会被她牵累，倒在与邪魔抗争的道路上吧。
或许，这一世就如他所愿？
“如果你想的话……那我们就不回家，也不去洹阳拜师了。”
舒莎似乎想通了什么，牵着的手十指相扣，微笑说道：
“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我们未来要怎么生活啊？”
舒世宗心头大喜，止不住的说道：
“我们先去镇子上，我在那儿有个小院……”
“我刚才回忆起几种小巧的工具，只要我们把东西做出来……”
看着滔滔不绝的舒世宗，她的眼睛中满是宠溺的光。
……
从河边回来后，方方就坐不住了。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想象着舒家小娼妇被师兄炮制的场景；想到精彩处，她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等师兄享用完了，我就挖出她的眼珠，戳穿她的鼓膜，再削断她的四肢……我要把她放在罐子里，埋到溷厕之中……”
老巫婆喜滋滋想了很久，干脆放出一道御魂咒，问问师兄还需要多久。
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回信，她开始慌了。
“师兄该不会、不会是想要独吞吧？”
方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那可是神仙种子，师兄迄今为止也不过才吞噬过一个，怎么会那么好心把她留给自己？
一定是独吞了！
一时间，悔恨、嫉恨、痛恨的情绪爆发，好似万蚁噬心！
回头看到吴生送给她的飞魂幡，方方一双蛤蟆眼顿时就瞪大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手一招，黑幡儿落入手中，就地一卷，一阵阴风自脚下升起，托着她朝洹河飞去。
飞魂幡比走路快得多，飞了一半路程时，方方正好看到河道边了手拉手、畅聊日后美好生活的舒世宗和大小姐！
一路上既怕且怒的老巫婆正自心绪沸腾，在空中定了定神，确定遇见的正是舒家的小娼妇，哪里还顾得上许多？
“嘎嘎嘎，小娼妇，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在这里遇到了我！”
舒世宗早就被系统提示给轰炸了n多遍，舒莎也身经百战，再加上方方像个大蛤蟆蹲在半空，哪里还注意不到？
双方本来就不对付，这老蛤蟆还口出秽言，舒世宗当即一声怒喝：
“老杂毛，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只见他双手化作两个青色漩涡，半空中的阴风瞬间便被吸了个干净；猝不及防坠落下来，老巫婆挥舞着双手，还想施展几个巫术，却不料一阵怒火突然间填满了心头！
这怒火原是冲着吴生的，可现在却仿佛处处都是吴生，且这怒意飙升到了极限，就仿佛吴生杀了她的全家，夺了她的机缘，还抢了她的生魂！
这怒火，穷尽四海之水也难以浇熄！
“呜哇！”
一阵嘶吼声中，老巫婆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作者题外话】：昨天签约，今天有了收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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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莎奇怪的看向舒世宗，舒世宗连忙摇头，解释道：
“我不是说对抗邪魔……天道宗肯定要想尽办法杀邪魔的，我想问的是：天道宗有想尽办法，改良灵气的运用方式，避免产生孽气吗？”
舒莎摇摇头：
“天道宗立宗五千多年了，灵气运用方式几乎尽善尽美，没有改进的余地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之前也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但炼化灵气必然产生孽气……这是天道，天道不可违逆，所以很少有人这么做。”
“就像我刚才问的，孽气危害如此之大……有没有考虑大家都不要修道……也不要炼魂，这样没了孽气也没了魔门，大家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吗？”
舒莎摇摇头，没有说话。
想得美，可是做不到。
修道炼魂之事，自古有之。天道宗修道攫取昊天权柄，号令众生；魔道炼魂横行一方，作威作福。想让这些人放弃到手的权力与好处，何其难？
把这个问题套到地球上，就好比说：导弹核武会杀人，能不能把所有的武器都销毁，大家一起快乐的生活啊？
答案百分之一千是否定的。
谁能保证我销毁武器，对手一定会销毁？就算都销毁了，大家还会再造，要不要把会造武器的人也消灭了？就算没了造武器的人，人多的还是会欺负人少的，强壮的还是会欺负瘦弱的，人类还是不能和平。
文明世界尚且做不到绝对的公平平等，更何况在这以力为尊的超凡世界？
救不了，没得救。
这世界迟早要完，只分早晚。
面对这解不开的结，舒世宗放弃了思考。
“其实你的想法是对的，大家都不修道，不炼魂，百姓会好过很多。”
舒莎思索片刻，继续说道：
“昊天世界修炼的人毕竟是少数……如果能把这少数人……”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其中还包括她前世的师门，好友。光是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
舒世宗反而灵光一闪：对啊，昊天世界和地球不一样，只要把少数修道炼魂之士统统灭绝，再断绝他们的道统，使得这个世界没有修炼的方法，问题不就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吗？
“莎莎，昊天世界大概有多少修士，你知道吗？”
“光是天道宗在籍的修士，就有三十万之众；有名姓的魔道宗门，起码也有五十万，至于那些避世隐居的小宗门，或者得到散佚传承自行修炼的修士，那就无人知晓了。保守估计，昊天世界的修士至少百万。”
屠杀百万修士，光想想就让人心里打颤。
这个伟大且光荣的历史使命，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吧。舒世宗觉得自己虽然是穿越者，还带着系统，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是绝对做不来的。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何况他真的没这个心。
既然不能兼济天下，那就和大小姐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算了。
只是还不等他自我麻醉完，就听大小姐又开口了：
“纵然不能根除邪魔，我也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他们。我必须这么做。”
完蛋。
舒世宗一直极力避免自己去想这件事：舒莎具备修炼资质，也就是说，她早晚也会成为修士，成为自己觉得是人类之癌的那种人。
“有没有可能你不去修炼，我们就这么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活一辈子？”舒世宗小心翼翼的问道。
舒莎无言以对。
果然，他还是他啊，这个大傻子根本就没有变过。
曾几何时，舒世宗也说过这样的话。
舒莎尊重他的选择，但只能尊重一半，因为她自己，放不下的太多了。
可是说着这样话的舒世宗，最后还是会被她牵累，倒在与邪魔抗争的道路上吧。
或许，这一世就如他所愿？
“如果你想的话……那我们就不回家，也不去洹阳拜师了。”
舒莎似乎想通了什么，牵着的手十指相扣，微笑说道：
“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我们未来要怎么生活啊？”
舒世宗心头大喜，止不住的说道：
“我们先去镇子上，我在那儿有个小院……”
“我刚才回忆起几种小巧的工具，只要我们把东西做出来……”
看着滔滔不绝的舒世宗，她的眼睛中满是宠溺的光。
……
从河边回来后，方方就坐不住了。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想象着舒家小娼妇被师兄炮制的场景；想到精彩处，她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等师兄享用完了，我就挖出她的眼珠，戳穿她的鼓膜，再削断她的四肢……我要把她放在罐子里，埋到溷厕之中……”
老巫婆喜滋滋想了很久，干脆放出一道御魂咒，问问师兄还需要多久。
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回信，她开始慌了。
“师兄该不会、不会是想要独吞吧？”
方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那可是神仙种子，师兄迄今为止也不过才吞噬过一个，怎么会那么好心把她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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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悔恨、嫉恨、痛恨的情绪爆发，好似万蚁噬心！
回头看到吴生送给她的飞魂幡，方方一双蛤蟆眼顿时就瞪大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手一招，黑幡儿落入手中，就地一卷，一阵阴风自脚下升起，托着她朝洹河飞去。
飞魂幡比走路快得多，飞了一半路程时，方方正好看到河道边了手拉手、畅聊日后美好生活的舒世宗和大小姐！
一路上既怕且怒的老巫婆正自心绪沸腾，在空中定了定神，确定遇见的正是舒家的小娼妇，哪里还顾得上许多？
“嘎嘎嘎，小娼妇，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在这里遇到了我！”
舒世宗早就被系统提示给轰炸了n多遍，舒莎也身经百战，再加上方方像个大蛤蟆蹲在半空，哪里还注意不到？
双方本来就不对付，这老蛤蟆还口出秽言，舒世宗当即一声怒喝：
“老杂毛，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只见他双手化作两个青色漩涡，半空中的阴风瞬间便被吸了个干净；猝不及防坠落下来，老巫婆挥舞着双手，还想施展几个巫术，却不料一阵怒火突然间填满了心头！
这怒火原是冲着吴生的，可现在却仿佛处处都是吴生，且这怒意飙升到了极限，就仿佛吴生杀了她的全家，夺了她的机缘，还抢了她的生魂！
这怒火，穷尽四海之水也难以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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