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以后我就是你爹了
“怎么回事啊？这就跪下了？不是一心求死吗？怎么害怕了？”
听到高翔语气里带着嘲讽，周娜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少说风凉话，这个家伙很古怪，它能放大人心里的情绪，很难对付！”
“放大人心里的情绪？”高翔表情变得凝重，“那就是说,要找小孩子来对付它，可是现在到哪找小孩子？”
周娜无语道：“你觉得你的话很好笑？”
高翔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笑，就是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
周娜骂了句脏话。
两人正在交谈时，艾瑞尔突然猛烈冲来。
霎时间，无数的念力屏障出现，层层叠叠，不计其数。
这些念力屏障在艾瑞尔的拳头下脆弱得如同纸糊，它一往无前,几乎感觉不到身体有停顿。
但是，高翔的精神力太强大了，他不断制造出念力屏障，成功使艾瑞尔的拳头耗尽了力量。
就在这只诡异停顿的一瞬间，周娜心领神会地动了，刀身上覆盖着雪亮的切割之力，向艾瑞尔猛然挥斩而去。
鲜血迸射而出。
艾瑞尔的身体被斩出了一道巨大的伤痕，从左肩延伸到了右侧腰部，皮肉翻卷起来，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
周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艾瑞尔的身体防御能力太强，这一刀没能将它斩成两半，实在可惜。
她的眼神变得深沉如水，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艾瑞尔同样展现出了极致的速度，两人的方位不断变化，碰撞出一道道火花。
破坏力惊人的冲击波一圈圈扩散,地面上的建筑物都被摧毁,被飓风卷起抛远。
高翔用精神力去感知，竟然都跟不上两人的速度。这就是超S级级别的战斗,他还差得太远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艾瑞尔用手臂挡住了周娜的长刀，发出铿锵有力的金属碰撞声，在互相角力。
周娜注视着艾瑞尔琥珀色的眼睛，她不会再被操控情绪了！
自从知道艾瑞尔是实力恐怖的深渊之主，她从心底涌出了恐惧，她觉得自己没有可能战胜这种级别的敌人，根本没希望为邱明报仇。
她失落，她畏惧，她绝望，她痛苦……
种种情绪在心里交织，折磨着她。
今天，这些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屈服了，跪倒在了艾瑞尔的面前。
如果不是高翔唤醒她，她恐怕已经死了。
“真是可笑，你只不过是深渊之主的分身罢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周娜手里的长刀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将艾瑞尔撞开。
趁着艾瑞尔站立不稳的时候，她双手抓住剑柄，猛然爆发出恐怖的速度，挥刀斩向这只诡异的脖子
刀刃迸发出璀璨耀眼的强光，那凌厉的锋芒使空间都隐隐产生了扭曲。
周娜从艾瑞尔的身旁极速而过，快如一道闪电，几乎似瞬移一般。
艾瑞尔的脖子浮现出了一道血线，脑袋错位地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血从颈腔喷薄而出！
血雨之中，艾瑞尔的身躯晃了晃，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周娜耍了个刀花，将刀夹在肘弯处缓缓抽出，擦掉刀上的血迹。
“啪啪啪……”
高翔用力鼓掌，为周娜精彩的表演叫好。
周娜将刀插回鞘中，点起一根烟，吐出口烟雾才说道：“能不能消停点，你好吵啊。”
高翔鼓掌更加用力，像是故意在跟周娜作对。
周娜的手抓住刀柄。
高翔立即停止动作。
周娜深深看了他一眼，把手放下来，真心诚意地说道：“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高翔摆摆手，“哎呀，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干什么。”
周娜的脸皱起来，“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这么贱呢？”
“可能是我的个人风格太浓烈了，导致你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你真的是……”
周娜无可奈何地摇头。
紧跟着，她说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不受深渊之主的影响了。”
高翔好奇道：“为什么？我不要脸？”
周娜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你能不能认真点听我说？！”
周娜的语气里带了点火气。
“哦，你说。”
周娜看了高翔好几眼，才说道：“无论敌人有多么强，你的处境有多么险恶，你都想拼出一线生机，从来都不会自暴自弃，这就是你不被影响的原因。
按理来说，我都会被影响，实力更弱的你更没有招架之力。”
高翔不由得感慨道：“你要是不提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优秀，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真了不起。”
周娜深吸一口气，她产生了想要打死高翔的冲动。
由于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她暂时不跟高翔说话了。
夏晴晴两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屁颠屁颠的艾瑞尔。
同样是深渊之主的分身，这个家伙就像条狗，蠢又萌。
它绕着分身的身体看了一圈，吞咽一口口水，问道：“那个……我可以吞噬它吗？”
闻言，周娜反问道：“你觉得呢？”
艾瑞尔，“……”
周娜又道：“你自己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数吗？”
艾瑞尔的身体垮了下去，仿佛失去了灵魂。
高翔道：“我觉得该给你起个名，不然不好跟别的分身区分。”
周娜诧异道：“我不是给起过名了？”
“狗屎太不雅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名字好？”
高翔正色道：“就叫高儿吧，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
“高儿？”周娜眯起眼睛，“你想做它爸爸？”
“哎呀，是说它特别棒的意思。”
“呵呵。”周娜冷笑。
艾瑞尔深深叹了口气，它能怎么办呢？
只能接受了。
至少比狗屎要好听吧？
“高儿。”
高翔出声。
艾瑞尔发愣，还没习惯这个新名字。
“高儿。”
高翔又叫一声。
它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大声应道：“哎！”
“很好，很好。”
高翔满意地点点头。
高儿仰面望天，它是深渊之主啊，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要是被别的自己看到了，一定会嘲笑死吧？
“我们离开这里吧。”
周娜拔出刀来，将艾瑞尔的尸体斩成无数的碎块。
高儿看着那磅礴的能量消散，眼中充满了可惜，要是它吞噬掉这股能量，就能挺起胸膛做人了。
不过，也可能被周娜大卸八块……
……
一行人离开食品厂，在门外看到了马兰兰。
高翔把事情告知后，马兰兰无法接受，疯一般冲进食品厂，去找同伴的尸体。
看着她情绪失控的样子，高翔等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
夏晴晴同情地说道：“不去安慰她吗？”
“安慰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让她自己消化吧。
更何况，我们跟她不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高翔拨打了诡异对策部的电话，告知食品厂里的情况，才驱车离开。
“你的下一个分身在什么地方？”
高翔问坐在后排上的高儿。
正襟危坐的高儿立即回道：“我现在感觉不出来，应该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它，“也就是说，距离太远，你是感知不到分身的具体位置的？”
“是……是啊。”
周娜寒着脸道：“这种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我……我……我忘了。”
“好一个忘了。”
周娜抓起高儿，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撕扯它的身体，还不准它发出痛苦的惨叫。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郑慧美指着高儿问。
“事情是这样的……”
高翔把事情经过详细说给郑慧美听，特别有感情，还讲究节奏的变化，整个事件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精彩极了。
郑慧美听后，叹道：“怪不得我昨天联系你，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怪我，怪我。”
“哥哥，我怎么可能怪你呢？
你是我的盖世英雄，每次遇到危险，你都会像超人一样出现拯救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呢。”郑慧美的声音那叫一个甜腻，让人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啊，你还是不要拍戏了，明明是特别轻松的职业，硬是让你整成高危职业了。
而且，剧组那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你得为他们想想啊。
这背后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永远无法团圆了。”
闻言，郑慧美陷入了沉思，她觉得高翔是对的，她确实害了很多人家破人亡。
可是，真的要放弃演员这个行业吗？
那样的话，她就没有工作，赚不到钱了。
一路上，郑慧美再没有说话。
高翔将车开到了清海市，这是一座沿海城市，空气闷热而潮湿，不时能在马路上看到衣着清凉的女生往海边走。
高翔把车停在距离海边不远的酒店外，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张开怀抱深深吸了口气，“我喜欢这座城市，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吧。”
夏晴晴大翻白眼，“那样的话，就能认识更多漂亮的女孩子了，是吧？”
“这……你就是错怪我了，我有你们就够了，还认识别人干什么？”
“呵呵呵……”
夏晴晴的笑声特别冷。
郑慧美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道：“我买了明天中午的车票，要回天京召开新闻发布会，把事情说清楚。
我觉得，我确实要退出娱乐圈了，再去拍戏又会有很多人被我害死。”
高翔抿了抿嘴，“其实，这不能怪你，是敌人穷凶极恶。”
“别安慰我了，我就是个扫把星，那么多人都因为我死了。”郑慧美狂抓了几把头发，情绪崩溃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运气特别的糟糕，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倒霉事，就好像被霉神附体了一样。”
高翔，“……”
夏晴晴斜眼看着高翔，她觉得郑慧美的不幸跟高翔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那什么，别想那么多了，一起到海边玩吧，好不容易来了这里。”
郑慧美摇头，“我就算了，你们去玩吧，我现在只想休息。”
高翔看了一眼夏晴晴，发现她特别期待的样子。
人与人的悲欢果然不相通。
他想了一下，“我们先进酒店吧。”
在前台开好房间，几人住下了。
酒店的隔壁就可以买到泳衣，高翔买了几套给夏晴晴挑选。
夏晴晴很意外，她以为高翔会准备特别火辣性感的泳衣，没想到是那种特别保守的连体泳衣。
“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夏晴晴很是惊讶地看着摆放在床上的泳衣。
高翔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如果我们是开着游艇在海上游玩，我希望你连泳衣都不用穿，可惜我们是在沙滩上，人太多了，多看你一眼我都忍不住想杀人。”
“切！”
夏晴晴挑起一件白色泳衣，准备去洗手间换上。
“还去什么洗手间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哼！”
夏晴晴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隔着磨砂玻璃，仅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
高翔打个响指，念力将门从里面打开。
“呀！”
刚脱下衣服的夏晴晴受惊般抱住自己，对高翔怒目而视，“你干什么啊！”
“你啊。”
高翔走过去。
他抓住夏晴晴的双手，将其压在墙上，背靠着他。
“周姐还在等我们呢。”
“她又不是小孩子，是六十多岁老大娘，别管她了。”
“烦……嗯~”
……
过了两个多小时，高翔让夏晴晴先去海边找周娜，敲响了郑慧美的门。
打开门，郑慧美有点意外，“你怎么没去海边？”
高翔手臂撑在门框上，笑着道：“看你心情不好，过来安慰安慰你。”
郑慧美看了他一眼，“两个多小时了，你才过来安慰我？
反应太迟钝了吧！”
“刚才有事忙，脱不开身。”
郑慧美从头到脚打量高翔，“我倒想听听什么事。”
“那不能跟你讲。”
郑慧美露出忧愁的表情，“高翔，你不知道，我非常需要钱，要是退出娱乐圈，我就没有收入了。”
高翔财大气粗地说道：“我的钱你可以随便拿去用，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了，多得我都懒得数。”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你不用管我了。”
高翔想了想，“那好吧。”
“你去玩吧，我关门了。”
高翔往后退了一步，郑慧美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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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高翔语气里带着嘲讽，周娜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少说风凉话，这个家伙很古怪，它能放大人心里的情绪，很难对付！”
“放大人心里的情绪？”高翔表情变得凝重，“那就是说,要找小孩子来对付它，可是现在到哪找小孩子？”
周娜无语道：“你觉得你的话很好笑？”
高翔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笑，就是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
周娜骂了句脏话。
两人正在交谈时，艾瑞尔突然猛烈冲来。
霎时间，无数的念力屏障出现，层层叠叠，不计其数。
这些念力屏障在艾瑞尔的拳头下脆弱得如同纸糊，它一往无前,几乎感觉不到身体有停顿。
但是，高翔的精神力太强大了，他不断制造出念力屏障，成功使艾瑞尔的拳头耗尽了力量。
就在这只诡异停顿的一瞬间，周娜心领神会地动了，刀身上覆盖着雪亮的切割之力，向艾瑞尔猛然挥斩而去。
鲜血迸射而出。
艾瑞尔的身体被斩出了一道巨大的伤痕，从左肩延伸到了右侧腰部，皮肉翻卷起来，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
周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艾瑞尔的身体防御能力太强，这一刀没能将它斩成两半，实在可惜。
她的眼神变得深沉如水，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艾瑞尔同样展现出了极致的速度，两人的方位不断变化，碰撞出一道道火花。
破坏力惊人的冲击波一圈圈扩散,地面上的建筑物都被摧毁,被飓风卷起抛远。
高翔用精神力去感知，竟然都跟不上两人的速度。这就是超S级级别的战斗,他还差得太远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艾瑞尔用手臂挡住了周娜的长刀，发出铿锵有力的金属碰撞声，在互相角力。
周娜注视着艾瑞尔琥珀色的眼睛，她不会再被操控情绪了！
自从知道艾瑞尔是实力恐怖的深渊之主，她从心底涌出了恐惧，她觉得自己没有可能战胜这种级别的敌人，根本没希望为邱明报仇。
她失落，她畏惧，她绝望，她痛苦……
种种情绪在心里交织，折磨着她。
今天，这些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屈服了，跪倒在了艾瑞尔的面前。
如果不是高翔唤醒她，她恐怕已经死了。
“真是可笑，你只不过是深渊之主的分身罢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周娜手里的长刀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将艾瑞尔撞开。
趁着艾瑞尔站立不稳的时候，她双手抓住剑柄，猛然爆发出恐怖的速度，挥刀斩向这只诡异的脖子
刀刃迸发出璀璨耀眼的强光，那凌厉的锋芒使空间都隐隐产生了扭曲。
周娜从艾瑞尔的身旁极速而过，快如一道闪电，几乎似瞬移一般。
艾瑞尔的脖子浮现出了一道血线，脑袋错位地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血从颈腔喷薄而出！
血雨之中，艾瑞尔的身躯晃了晃，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周娜耍了个刀花，将刀夹在肘弯处缓缓抽出，擦掉刀上的血迹。
“啪啪啪……”
高翔用力鼓掌，为周娜精彩的表演叫好。
周娜将刀插回鞘中，点起一根烟，吐出口烟雾才说道：“能不能消停点，你好吵啊。”
高翔鼓掌更加用力，像是故意在跟周娜作对。
周娜的手抓住刀柄。
高翔立即停止动作。
周娜深深看了他一眼，把手放下来，真心诚意地说道：“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高翔摆摆手，“哎呀，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干什么。”
周娜的脸皱起来，“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这么贱呢？”
“可能是我的个人风格太浓烈了，导致你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你真的是……”
周娜无可奈何地摇头。
紧跟着，她说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不受深渊之主的影响了。”
高翔好奇道：“为什么？我不要脸？”
周娜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你能不能认真点听我说？！”
周娜的语气里带了点火气。
“哦，你说。”
周娜看了高翔好几眼，才说道：“无论敌人有多么强，你的处境有多么险恶，你都想拼出一线生机，从来都不会自暴自弃，这就是你不被影响的原因。
按理来说，我都会被影响，实力更弱的你更没有招架之力。”
高翔不由得感慨道：“你要是不提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优秀，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真了不起。”
周娜深吸一口气，她产生了想要打死高翔的冲动。
由于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她暂时不跟高翔说话了。
夏晴晴两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屁颠屁颠的艾瑞尔。
同样是深渊之主的分身，这个家伙就像条狗，蠢又萌。
它绕着分身的身体看了一圈，吞咽一口口水，问道：“那个……我可以吞噬它吗？”
闻言，周娜反问道：“你觉得呢？”
艾瑞尔，“……”
周娜又道：“你自己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数吗？”
艾瑞尔的身体垮了下去，仿佛失去了灵魂。
高翔道：“我觉得该给你起个名，不然不好跟别的分身区分。”
周娜诧异道：“我不是给起过名了？”
“狗屎太不雅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名字好？”
高翔正色道：“就叫高儿吧，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
“高儿？”周娜眯起眼睛，“你想做它爸爸？”
“哎呀，是说它特别棒的意思。”
“呵呵。”周娜冷笑。
艾瑞尔深深叹了口气，它能怎么办呢？
只能接受了。
至少比狗屎要好听吧？
“高儿。”
高翔出声。
艾瑞尔发愣，还没习惯这个新名字。
“高儿。”
高翔又叫一声。
它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大声应道：“哎！”
“很好，很好。”
高翔满意地点点头。
高儿仰面望天，它是深渊之主啊，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要是被别的自己看到了，一定会嘲笑死吧？
“我们离开这里吧。”
周娜拔出刀来，将艾瑞尔的尸体斩成无数的碎块。
高儿看着那磅礴的能量消散，眼中充满了可惜，要是它吞噬掉这股能量，就能挺起胸膛做人了。
不过，也可能被周娜大卸八块……
……
一行人离开食品厂，在门外看到了马兰兰。
高翔把事情告知后，马兰兰无法接受，疯一般冲进食品厂，去找同伴的尸体。
看着她情绪失控的样子，高翔等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
夏晴晴同情地说道：“不去安慰她吗？”
“安慰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让她自己消化吧。
更何况，我们跟她不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高翔拨打了诡异对策部的电话，告知食品厂里的情况，才驱车离开。
“你的下一个分身在什么地方？”
高翔问坐在后排上的高儿。
正襟危坐的高儿立即回道：“我现在感觉不出来，应该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它，“也就是说，距离太远，你是感知不到分身的具体位置的？”
“是……是啊。”
周娜寒着脸道：“这种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我……我……我忘了。”
“好一个忘了。”
周娜抓起高儿，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撕扯它的身体，还不准它发出痛苦的惨叫。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郑慧美指着高儿问。
“事情是这样的……”
高翔把事情经过详细说给郑慧美听，特别有感情，还讲究节奏的变化，整个事件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精彩极了。
郑慧美听后，叹道：“怪不得我昨天联系你，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怪我，怪我。”
“哥哥，我怎么可能怪你呢？
你是我的盖世英雄，每次遇到危险，你都会像超人一样出现拯救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呢。”郑慧美的声音那叫一个甜腻，让人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啊，你还是不要拍戏了，明明是特别轻松的职业，硬是让你整成高危职业了。
而且，剧组那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你得为他们想想啊。
这背后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永远无法团圆了。”
闻言，郑慧美陷入了沉思，她觉得高翔是对的，她确实害了很多人家破人亡。
可是，真的要放弃演员这个行业吗？
那样的话，她就没有工作，赚不到钱了。
一路上，郑慧美再没有说话。
高翔将车开到了清海市，这是一座沿海城市，空气闷热而潮湿，不时能在马路上看到衣着清凉的女生往海边走。
高翔把车停在距离海边不远的酒店外，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张开怀抱深深吸了口气，“我喜欢这座城市，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吧。”
夏晴晴大翻白眼，“那样的话，就能认识更多漂亮的女孩子了，是吧？”
“这……你就是错怪我了，我有你们就够了，还认识别人干什么？”
“呵呵呵……”
夏晴晴的笑声特别冷。
郑慧美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道：“我买了明天中午的车票，要回天京召开新闻发布会，把事情说清楚。
我觉得，我确实要退出娱乐圈了，再去拍戏又会有很多人被我害死。”
高翔抿了抿嘴，“其实，这不能怪你，是敌人穷凶极恶。”
“别安慰我了，我就是个扫把星，那么多人都因为我死了。”郑慧美狂抓了几把头发，情绪崩溃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运气特别的糟糕，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倒霉事，就好像被霉神附体了一样。”
高翔，“……”
夏晴晴斜眼看着高翔，她觉得郑慧美的不幸跟高翔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那什么，别想那么多了，一起到海边玩吧，好不容易来了这里。”
郑慧美摇头，“我就算了，你们去玩吧，我现在只想休息。”
高翔看了一眼夏晴晴，发现她特别期待的样子。
人与人的悲欢果然不相通。
他想了一下，“我们先进酒店吧。”
在前台开好房间，几人住下了。
酒店的隔壁就可以买到泳衣，高翔买了几套给夏晴晴挑选。
夏晴晴很意外，她以为高翔会准备特别火辣性感的泳衣，没想到是那种特别保守的连体泳衣。
“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夏晴晴很是惊讶地看着摆放在床上的泳衣。
高翔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如果我们是开着游艇在海上游玩，我希望你连泳衣都不用穿，可惜我们是在沙滩上，人太多了，多看你一眼我都忍不住想杀人。”
“切！”
夏晴晴挑起一件白色泳衣，准备去洗手间换上。
“还去什么洗手间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哼！”
夏晴晴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隔着磨砂玻璃，仅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
高翔打个响指，念力将门从里面打开。
“呀！”
刚脱下衣服的夏晴晴受惊般抱住自己，对高翔怒目而视，“你干什么啊！”
“你啊。”
高翔走过去。
他抓住夏晴晴的双手，将其压在墙上，背靠着他。
“周姐还在等我们呢。”
“她又不是小孩子，是六十多岁老大娘，别管她了。”
“烦……嗯~”
……
过了两个多小时，高翔让夏晴晴先去海边找周娜，敲响了郑慧美的门。
打开门，郑慧美有点意外，“你怎么没去海边？”
高翔手臂撑在门框上，笑着道：“看你心情不好，过来安慰安慰你。”
郑慧美看了他一眼，“两个多小时了，你才过来安慰我？
反应太迟钝了吧！”
“刚才有事忙，脱不开身。”
郑慧美从头到脚打量高翔，“我倒想听听什么事。”
“那不能跟你讲。”
郑慧美露出忧愁的表情，“高翔，你不知道，我非常需要钱，要是退出娱乐圈，我就没有收入了。”
高翔财大气粗地说道：“我的钱你可以随便拿去用，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了，多得我都懒得数。”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你不用管我了。”
高翔想了想，“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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