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会去挂个眼科
“四年前，我拿下了金马奖最佳新人奖......”燕昭只是开了个头，病房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外面站的人，燕昭瞬间噤了声。
叶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喊了声“进来”，看到来人，叶殊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叶殊说着，视线却落在了阮歆身旁高大儒雅的男子身上，“藏了这么久，终于肯带出来了？”
阮歆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燕昭点了点头打了招呼，才介绍身边人，“他叫庄译，是一名律师。”
叶殊刚想说什么，却见燕昭陡然站了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偶像，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这会下去说不定还能蹭上老板的车。”她拎起包包飞快闪身，“先走了。”
“哎，”叶殊起身喊了声，燕昭已经消失在了房间。
她故事还没讲呢。
燕昭一溜小跑下去，正看到顾珩的白色保时捷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她面前。燕昭吁口气坐上副驾驶，待呼吸平稳，才好奇的偏头去看顾珩，“专门在等我？”
顾珩扫了眼额上涔着汗的燕昭，点到即止，“下楼的时候正碰到阮歆和她男友。”
顾珩和阮歆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总是赖着叶殊想在她住了一年多的研究生宿舍里试试，叶殊最终磨不过他，允了他一次。
虽然反锁了门，但叶殊还是担心阮歆会不会突然敲门回来，所以那一次整个过程中因为提心吊胆导致的刺激，顾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火直窜。完事后出门，才发现阮歆就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叶殊羞的头都不抬了，只伸手到他背后使劲揪着他腰间的软肉，甚至还因此铁面无情的断了他一个星期的粮。
那还是顾珩第一次见到叶殊口中提到了无数次的舍友，他记得当时阮歆好像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一般，神色自然的说阳台的风景很好，避而不问他们在房间干了什么，打趣调侃都没有。
顾珩当时就觉得这姑娘一眼望过去不是极美，但很善解人意，而且对这种无意撞见的事坦然又大方的态度，让顾珩直觉阮歆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
各怀心事一路无言，车子飞速驶向朝扬区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下了车，顾不上等慢吞吞的燕昭，顾珩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整面落地窗前、踮着脚眺望京市城的小姑娘。
听到开门声，扎了个软萌的花苞头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扭过头来，对着顾珩甜甜的笑，“叔叔。”
旁边站着的赵昂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小姑娘对顾珩倒像有天生的好感，明明没见过几次，却亲近的很。
顾珩深吸口气，一颗心瞬间被填的满满的。几天不见，他真的想这小家伙了，顾珩一双大长腿大步流星的跨过去，俯身将诺诺抱了起来，让她往外看，“这样是不是看的更远了？”
诺诺不住的点头，左手揽着顾珩的脖子，右手朝着外面指着，“叔叔，那是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
顾珩感受着她软软的小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心又化了个稀巴烂，不敢走神，赶紧顺着诺诺指的看过去，笑了笑，“那是京市电视台的总部大楼，诺诺想去的话叔叔带你去？”
十足的无条件的宠溺。
“可以吗？”诺诺扭头看着他，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兴奋的欢呼，“叔叔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顾珩回答的无比自然。
燕昭气喘吁吁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画面，她毫无形象的大张着嘴，觉得下巴可能是脱臼了，怎么都阖不上。
“你，你，你，”燕昭双手搭在膝盖弯腰使劲喘了口气，仔细盯着落地窗边那完全对其他人视若无睹的一大一小，越看眼睛睁的越大，她突然颤着手指顾珩，“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装疯卖傻嘴皮子都磨破了在我偶像面前说你好话，你竟然，你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她在公司待了四年了，为什么都不知道？
赵昂一听，乐了。只是乐了还没几秒，想到旁边还坐着孩子的奶奶，赶紧走过去跟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脑子不太好使。”
燕昭懵了懵，使劲抓了抓头发，挑眉问赵昂，‘什么情况？不是老板偷生的啊？’
赵昂眨眨眼，‘新戏女主角，’然后对着方姨轻抬下颌，‘孩子奶奶在这呢’。
两个人眉来眼去半天，竟然也交流的顺畅。
燕昭默了。
顾珩只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指着京市的地标建筑让诺诺认。
燕昭紧贴墙边挪着小碎步一点点的挪到顾珩身边，小小声的问他，“真不是你偷生的啊？”
顾珩先看了怀里的诺诺一眼，见她依旧趴着往外看，才没好气的瞥燕昭，“一会去挂个眼科。”
慢腾腾移到这边的赵昂适时补了一句，“我也该去挂个眼科。”
“是吧是吧，”燕昭瞬间找到同盟一般，“好像对不对？”她说着又小心的回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孩子的奶奶，继续嘀咕，“比亲生的还像亲生的。”
乍一看没感觉，两个人如果同时侧着脸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出一辙。
赵昂站在顾珩背后无声的将脑袋点成了饥饿的小鸡啄米状。
“行了，”顾珩对两个人的小动作一目了然，他踢了赵昂一脚，“合同拿来了吗？”
“有，”赵昂忙不迭的点头，合同是顾珩一早就准备好的，就等女主角点头了呢。
顾珩哄着诺诺，“叔叔先跟奶奶把合同签了，然后带诺诺去那个高高的大楼好不好？”
“一会就去吗？”
“对，好不好？”
“好。”
咦，燕昭抱着自己的肩膀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过脸看赵昂，觉得他抖掉的鸡皮疙瘩好像更多。
这黏糊糊的语气，腻歪死了。
顾珩也不撒手，抱着诺诺坐在长桌前，一条条的将合同上的条款解释给方姨听。
方姨有些局促，双手绞着颇为紧张，听顾珩说的头头是道，她还是不懂，“那个，我不怎么识字。”
顾珩一愣，倒也没有太大表示，只是问，“或者等什么时候诺诺的爸妈有空我们再签也可以。您如果放心，可以让诺诺先进剧组，先熟悉熟悉环境。”
方姨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是信得过您的，我虽然不懂合同，但签个名字还是可以的。”
乖乖坐在顾珩怀里的诺诺抬头点了点顾珩的脸，也说：“叔叔，我也会写自己的名字哦。”
“是吗？”顾珩的声音瞬间柔和，抬指蹭了蹭诺诺挺翘的小鼻子，“那一会诺诺写好不好？”
靠在墙角一高一矮排排站的赵昂和燕昭又同时抖了抖，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恶寒，明明鸡皮疙瘩已经掉到了极限，就是不愿意离开，安静的在墙角待着继续看。
顾珩回头看着站的跟两尊门神似的两个人，嫌弃的皱眉，“都没事干了是吧？”
女主角也定了，剧本叶殊也答应看了，马上就都妥了，新戏即将开拍，这俩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看戏。他是不在意，可是因为他们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方姨都明显有些拘束和不自在了。
燕昭怂着脖子鼓着嘴求饶，“再看一会好不好？”
赵昂也眨巴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举到眼前来保证，“就一会。”
顾珩沉下脸来，面无表情。
赵昂和燕昭叹着气塌着肩膀动作整齐划一的排队往外走。顾珩平时看着人畜无害，甚至在叶殊面前的时候看着跟无赖差不多，但是真严肃起来，身边人还真是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
《背影》是顾珩执导的第四部戏了，问问前三部在顾珩手下工作过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脸一板，真就换了个人一样，十足的有威望的导演的样子，呵斥一声，二百斤的赵昂都抖的像个筛子。
后来有一次赵昂看着顾珩在片场发火，躲在一边怀念的对着被训斥过的杜影帝说顾珩在叶殊身边的时候怎么怎么样，闹得红了眼的影帝愤愤不平，说顾珩就知道对大老爷们下手。直到第二天燕昭被训哭了委委屈屈抽抽搭搭，影帝才摇摇头，说原来导演训人不分男女，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叶殊一个人啊。
掰着顾珩手指头的诺诺看着刚刚的叔叔阿姨都走了，笑着扯了扯顾珩脸颊上的肉，“叔叔刚刚有点凶凶。”
顾珩连忙扯出一抹笑来，“叔叔没凶，诺诺不要害怕。”
诺诺晃晃小脑袋，鼓着肉嘟嘟的脸颊，“我不怕叔叔。”
“乖，”顾珩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方姨虽然对他表示信任，但是顾珩还是耐着性子将桩桩件件都掰碎了说给方姨听，等她听懂同意，才让方姨签字。方姨歪歪扭扭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轮到签诺诺的名字，方姨笑着问她，“奶奶写还是你自己写？”
“我要写，”诺诺跃跃欲试，顾珩含笑将自己手中的笔给了诺诺，“用叔叔的，”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诺诺大名叫什么呢。
诺诺动了动小屁股调整了下姿势，她人虽小，但握笔的姿势很标准，看得出来特意教过。
顾珩看着她下笔，然后看着诺诺的名字一笔一划的组合在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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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喊了声“进来”，看到来人，叶殊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叶殊说着，视线却落在了阮歆身旁高大儒雅的男子身上，“藏了这么久，终于肯带出来了？”
阮歆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燕昭点了点头打了招呼，才介绍身边人，“他叫庄译，是一名律师。”
叶殊刚想说什么，却见燕昭陡然站了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偶像，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这会下去说不定还能蹭上老板的车。”她拎起包包飞快闪身，“先走了。”
“哎，”叶殊起身喊了声，燕昭已经消失在了房间。
她故事还没讲呢。
燕昭一溜小跑下去，正看到顾珩的白色保时捷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她面前。燕昭吁口气坐上副驾驶，待呼吸平稳，才好奇的偏头去看顾珩，“专门在等我？”
顾珩扫了眼额上涔着汗的燕昭，点到即止，“下楼的时候正碰到阮歆和她男友。”
顾珩和阮歆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总是赖着叶殊想在她住了一年多的研究生宿舍里试试，叶殊最终磨不过他，允了他一次。
虽然反锁了门，但叶殊还是担心阮歆会不会突然敲门回来，所以那一次整个过程中因为提心吊胆导致的刺激，顾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火直窜。完事后出门，才发现阮歆就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叶殊羞的头都不抬了，只伸手到他背后使劲揪着他腰间的软肉，甚至还因此铁面无情的断了他一个星期的粮。
那还是顾珩第一次见到叶殊口中提到了无数次的舍友，他记得当时阮歆好像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一般，神色自然的说阳台的风景很好，避而不问他们在房间干了什么，打趣调侃都没有。
顾珩当时就觉得这姑娘一眼望过去不是极美，但很善解人意，而且对这种无意撞见的事坦然又大方的态度，让顾珩直觉阮歆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
各怀心事一路无言，车子飞速驶向朝扬区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下了车，顾不上等慢吞吞的燕昭，顾珩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整面落地窗前、踮着脚眺望京市城的小姑娘。
听到开门声，扎了个软萌的花苞头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扭过头来，对着顾珩甜甜的笑，“叔叔。”
旁边站着的赵昂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小姑娘对顾珩倒像有天生的好感，明明没见过几次，却亲近的很。
顾珩深吸口气，一颗心瞬间被填的满满的。几天不见，他真的想这小家伙了，顾珩一双大长腿大步流星的跨过去，俯身将诺诺抱了起来，让她往外看，“这样是不是看的更远了？”
诺诺不住的点头，左手揽着顾珩的脖子，右手朝着外面指着，“叔叔，那是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
顾珩感受着她软软的小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心又化了个稀巴烂，不敢走神，赶紧顺着诺诺指的看过去，笑了笑，“那是京市电视台的总部大楼，诺诺想去的话叔叔带你去？”
十足的无条件的宠溺。
“可以吗？”诺诺扭头看着他，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兴奋的欢呼，“叔叔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顾珩回答的无比自然。
燕昭气喘吁吁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画面，她毫无形象的大张着嘴，觉得下巴可能是脱臼了，怎么都阖不上。
“你，你，你，”燕昭双手搭在膝盖弯腰使劲喘了口气，仔细盯着落地窗边那完全对其他人视若无睹的一大一小，越看眼睛睁的越大，她突然颤着手指顾珩，“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装疯卖傻嘴皮子都磨破了在我偶像面前说你好话，你竟然，你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她在公司待了四年了，为什么都不知道？
赵昂一听，乐了。只是乐了还没几秒，想到旁边还坐着孩子的奶奶，赶紧走过去跟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脑子不太好使。”
燕昭懵了懵，使劲抓了抓头发，挑眉问赵昂，‘什么情况？不是老板偷生的啊？’
赵昂眨眨眼，‘新戏女主角，’然后对着方姨轻抬下颌，‘孩子奶奶在这呢’。
两个人眉来眼去半天，竟然也交流的顺畅。
燕昭默了。
顾珩只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指着京市的地标建筑让诺诺认。
燕昭紧贴墙边挪着小碎步一点点的挪到顾珩身边，小小声的问他，“真不是你偷生的啊？”
顾珩先看了怀里的诺诺一眼，见她依旧趴着往外看，才没好气的瞥燕昭，“一会去挂个眼科。”
慢腾腾移到这边的赵昂适时补了一句，“我也该去挂个眼科。”
“是吧是吧，”燕昭瞬间找到同盟一般，“好像对不对？”她说着又小心的回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孩子的奶奶，继续嘀咕，“比亲生的还像亲生的。”
乍一看没感觉，两个人如果同时侧着脸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出一辙。
赵昂站在顾珩背后无声的将脑袋点成了饥饿的小鸡啄米状。
“行了，”顾珩对两个人的小动作一目了然，他踢了赵昂一脚，“合同拿来了吗？”
“有，”赵昂忙不迭的点头，合同是顾珩一早就准备好的，就等女主角点头了呢。
顾珩哄着诺诺，“叔叔先跟奶奶把合同签了，然后带诺诺去那个高高的大楼好不好？”
“一会就去吗？”
“对，好不好？”
“好。”
咦，燕昭抱着自己的肩膀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过脸看赵昂，觉得他抖掉的鸡皮疙瘩好像更多。
这黏糊糊的语气，腻歪死了。
顾珩也不撒手，抱着诺诺坐在长桌前，一条条的将合同上的条款解释给方姨听。
方姨有些局促，双手绞着颇为紧张，听顾珩说的头头是道，她还是不懂，“那个，我不怎么识字。”
顾珩一愣，倒也没有太大表示，只是问，“或者等什么时候诺诺的爸妈有空我们再签也可以。您如果放心，可以让诺诺先进剧组，先熟悉熟悉环境。”
方姨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是信得过您的，我虽然不懂合同，但签个名字还是可以的。”
乖乖坐在顾珩怀里的诺诺抬头点了点顾珩的脸，也说：“叔叔，我也会写自己的名字哦。”
“是吗？”顾珩的声音瞬间柔和，抬指蹭了蹭诺诺挺翘的小鼻子，“那一会诺诺写好不好？”
靠在墙角一高一矮排排站的赵昂和燕昭又同时抖了抖，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恶寒，明明鸡皮疙瘩已经掉到了极限，就是不愿意离开，安静的在墙角待着继续看。
顾珩回头看着站的跟两尊门神似的两个人，嫌弃的皱眉，“都没事干了是吧？”
女主角也定了，剧本叶殊也答应看了，马上就都妥了，新戏即将开拍，这俩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看戏。他是不在意，可是因为他们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方姨都明显有些拘束和不自在了。
燕昭怂着脖子鼓着嘴求饶，“再看一会好不好？”
赵昂也眨巴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举到眼前来保证，“就一会。”
顾珩沉下脸来，面无表情。
赵昂和燕昭叹着气塌着肩膀动作整齐划一的排队往外走。顾珩平时看着人畜无害，甚至在叶殊面前的时候看着跟无赖差不多，但是真严肃起来，身边人还真是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
《背影》是顾珩执导的第四部戏了，问问前三部在顾珩手下工作过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脸一板，真就换了个人一样，十足的有威望的导演的样子，呵斥一声，二百斤的赵昂都抖的像个筛子。
后来有一次赵昂看着顾珩在片场发火，躲在一边怀念的对着被训斥过的杜影帝说顾珩在叶殊身边的时候怎么怎么样，闹得红了眼的影帝愤愤不平，说顾珩就知道对大老爷们下手。直到第二天燕昭被训哭了委委屈屈抽抽搭搭，影帝才摇摇头，说原来导演训人不分男女，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叶殊一个人啊。
掰着顾珩手指头的诺诺看着刚刚的叔叔阿姨都走了，笑着扯了扯顾珩脸颊上的肉，“叔叔刚刚有点凶凶。”
顾珩连忙扯出一抹笑来，“叔叔没凶，诺诺不要害怕。”
诺诺晃晃小脑袋，鼓着肉嘟嘟的脸颊，“我不怕叔叔。”
“乖，”顾珩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方姨虽然对他表示信任，但是顾珩还是耐着性子将桩桩件件都掰碎了说给方姨听，等她听懂同意，才让方姨签字。方姨歪歪扭扭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轮到签诺诺的名字，方姨笑着问她，“奶奶写还是你自己写？”
“我要写，”诺诺跃跃欲试，顾珩含笑将自己手中的笔给了诺诺，“用叔叔的，”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诺诺大名叫什么呢。
诺诺动了动小屁股调整了下姿势，她人虽小，但握笔的姿势很标准，看得出来特意教过。
顾珩看着她下笔，然后看着诺诺的名字一笔一划的组合在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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